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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ucky和Dolores在餐厅的露台又坐了一会，直到确定所有的跟拍摄影师都离开了才起身结账。等待签单的时候，有路人认出他们，拿出手机偷偷拍照，Bucky挽住Dolores的手，对方也配合地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。
他们离开餐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，天空变成一种更浓重的深蓝色，星星很亮，街上偶尔有晚归的人，Dolores的小雪纳瑞还很精神，拉着他们往前跑，Bucky拽着它，被带得踉踉跄跄，Dolores与他十指相扣，在旁边笑个不停，等再转过一个街角，行人更少，小狗也跑累了，Bucky就松开了Dolores的手，将它抱了起来。
当走到Dolores的公寓后门的时候，他们的手机一前一后响了起来。“出图了。”Dolores打开社交软件，屏幕上弹出他们刚才一起吃饭时的照片，Bucky凑过去看，小狗从他的怀里跳了出去。
“最后一次了。”Dolores忽然说，她仰起脸望向Bucky，五官精致，神情却在街灯下显得不太分明。Bucky也看着她，礼貌地稍稍直起了身子，微笑的时候还是很温柔，“恭喜你重新恢复单身。”
“也恭喜你。”Dolores忍不住笑了，Bucky将牵引绳递到她手里。小雪纳瑞在他们脚边打转，像是《101忠狗》那样试图把两个人绕在一起，“嘿，”Bucky将它抱起来，鼻尖蹭了蹭它的鼻尖，“再见了。”他对它说，也是对Dolores说。
Dolores把狗狗从Bucky那儿接过来，抱在怀里，慢慢地摸它的毛，并不着急按去按密码：“他看起来想让你留下。”她半是玩笑地说，将柔顺的红发掖在耳后，动作间散发出淡淡的栀子花香。
“他是不是忘了今晚的夜间派对？就是你正准备翘掉的那个？”Bucky用两根手指摸了摸小狗的头顶，又在它咬住卫衣袖口之前收回了手，“下次吧。”他错开了目光，不再去看女孩发亮的眼睛，“下次我带剧组的朋友来看你。”
Dolores听了，表情慢慢黯淡下去，她咬了咬嘴唇，终于还是笑起来：“好啊，我等着。”她凑过去，最后给了Bucky一个贴面吻，“晚安。”
Bucky穿过公寓的后巷，声音惊动了废弃纸箱里的野猫，它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，远远地盯着Bucky，眼睛在黑暗里反光。Bucky忽然觉得它孤零零的、有点可怜，也可能是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等他的人，安静地站在路灯底下，西服平整，暗金色的头发落满星光。
他的脚步慢下来，停在巷口，但Steve若有所感，忽然抬起头看他。
“别动！”Bucky挥了挥手，马路上没有车，他像小孩似的跑过去，Steve望着他，手臂抬起来，像是准备让他跑进自己怀里，却只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“今天比平常晚。”Steve把手机放回口袋里，Bucky猜他看到了自己和Dolores的街拍，也许是团队发出的，也许是那个在餐厅里偷拍他们的路人。但从Steve的表情里看不出是哪一个。
“毕竟是最后一天。”Bucky索然无味地移开视线，他已经习惯于这种没有答案的猜测，很容易就放弃了，转身走向停车的暗巷。Steve沉默地跟在后面，在经过又一架路灯的时候，伸手拉住了他。
“等一下。”Steve说着，从内袋里掏出手帕，Bucky听话的站在原地，看着Steve凑过来，用手指轻轻抬起他的脸，“有口红印。”Steve低声说，气息洒落在Bucky的嘴唇上。
他们离得很近，只有路灯的光束在他们之间隔开一道薄薄的屏障，Bucky透过其间游移的尘埃，望着Steve眉间细小的褶皱，他的目光介于凝视和愣怔之间，直到对方收回手才悄然断开。
“今天，”Steve反折起手帕，将沾了口红的那一角叠在里面，他沉默了几秒，终于问道，“还顺利吗？”
Bucky舔了舔嘴唇，他知道Steve的沉默藏里着什么，但是对方没有问出口，他也要假装没有听出来：“很顺利。”他弯起嘴唇，驾轻就熟地接过了话题，“吃饭之前我们还一起遛了狗。”
Steve于是也跟着他笑：“是你送给她的那只吗？”他用手比划出小小的一团，表情正经，只有海面似的眼里浮起一点促狭，“我还以为你今天会把它要回来。”
“怎么可能——”Bucky这才露出真正轻松的表情，他握着Steve的手腕，将他两只手之间的距离再拉开了一些，“他已经这么大了——我们是合作结束，又不是真的分手。”
“是吗？”Steve挑起眉毛，“我还以为你刚刚不太高兴，是因为没有拿到它的抚养权。”
Bucky夸张地叹了口气：“你提醒我了，我明天就要寄律师函。”他说完，自己先被逗笑了，Steve在旁边微笑地看着他，眼睫被灯光压得微微垂下来，专注得仿佛只看得见他一个人。
Bucky早已经习惯被人注视，却还是在这样的目光下不自觉屏住了呼吸，他仓促地往前走了几步，又停下来说，“只是Dot的发情期快到了， 我有点受影响。”他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漫不经心，“她邀请我上去坐坐，但我想还是算了。”
Steve的肩膀隐秘地放松了一瞬，又立刻紧绷起来，他像Bucky期待的那样皱起眉毛，语气却仍旧冷静：“她没有用阻隔剂吗？”他不太赞同的样子看起来很专业，“你还好吗？车里有Omega专用——”
“没关系。”Bucky转过身，迅速将他的话打断了，“也不是很严重。”他深吸了一口气，还是忍不住一脚踢开了路边的石子，它撞在指示灯杆上，留下一声脆响，无辜地滚落到一边。
他们就这样沉默着走到停车的地方，巷子里不太宽敞，Steve侧过身去开副驾驶门，Bucky却先一步坐进了后座，他的脚还踩在外面，挡住了Steve的去路。
“我还是觉得，”Bucky停顿了几秒，他仰起头看着Steve，眼睛被笼在阴影里，嘴唇上的水痕被灯光照得很亮，“我有点受影响。”
Bucky说完就后悔了，他想象不出，如果Steve还是递给他一支抑制喷雾，他的表情会有多难看。但Steve只是叹了口气，慢慢地弯下腰来，在吻住他湿润的嘴唇前，温柔而妥协地叫了他一声：“Bucky.”
Steve在涂免洗洗手液的时候一直很仔细，Bucky躺在后座上，闻到那股愈发浓郁的香草麝香的味道。“下次换别的。”他忽然说，“我已经闻腻了。”
“换成什么？”Steve问，他半跪在车门外，解开了Bucky的裤扣，将拉锁拉下来，隔着内裤抚摸他半硬的性器。
Bucky深吸了一口气，挺起腰，用下体去蹭Steve的手，靴子底踩在他的肩膀上：“除了这个，什么都行。”
Steve的西装外套上多了半个模糊的鞋印，他不以为意，轻轻握住了Bucky的脚踝，手指顺着裤脚探进去，“什么都行？”他又问，尾音消失在Bucky湿濡的前端上，他将它含住了，舌面粗糙地舔，等嘴里淡淡的咸味变重了，再缓慢地向下吞咽。
Bucky的背弓起来，手指难耐地穿过Steve的金发，将它弄乱了、缠绕在指缝间，他望着车顶，天窗的隔热帘透出昏暗的天光，忽然想掀掉这层布帘，让外面的星星闪光灯一样照在他身上。Steve像是感觉出他的失神，压下头，熟练地用喉咙挤压顶端，Bucky一下被托到云端上，他捂住嘴巴，喘着气，无声地骂了句脏话。
Steve听见了，低低地笑了一声，鼻息喷洒在对方柔软的毛发间，Bucky懊恼地动了动，阴茎从Steve的嘴里滑出来，随即被架着腿弯拽下了牛仔裤。
那股香草麝香味更浓郁了一些，Bucky舔了舔嘴唇，听见又有野猫在叫，Steve的手指划过他的臀缝，在穴口浅浅地刺戳了两下，很快离开了，带出一股粘稠的滑液。
“你刚才就是这样吃的晚饭？”Steve钻进车厢，与Bucky对视，湿漉的手掌撑在他的脸颊旁，身体将天窗挡住了，眼睛映着路灯的光，像是蓝色的玻璃珠里封着两颗冷冷的火，几乎成为了Bucky此时唯一的光源，他低声问，“你刚才，就是这样和Dolores吃了晚饭？”
Bucky被Steve手上的香味熏得头晕，心里想你是站在什么立场这样说我的？是助理、保镖？还是频繁上床的老朋友？他没有问出口，也不知道Steve能不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来，但他一如既往地、贴心地后退了一步，“她的发情期快到了。”他抓着Steve的领子，将他拉下来，讨好地接吻，“我没办法。”他含糊着说，轻轻咬对方饱满的下唇。
Steve垂着眼睫，遮住了那两簇火苗，他像是已经开始后悔刚才的质询，回吻的时候格外小心翼翼。但Bucky不想要这个——最不想要的就是这个——他侧头避开Steve温柔的舌尖，按着他的肩膀向外推，Steve明白他的意思，配合地退了出去，期间不小心磕到了后脑勺，发出一声闷闷的“咚”。
Bucky躺在后座上，惟妙惟肖地学：“咚，咚。”他笑得发抖，整个车子都随着微微地晃，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，Steve抓着他的膝窝，像拖一个站街女似的将他一把拖到车门口。他的衣服也因此翻卷起来，裸露的后背蹭在真皮坐垫上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，他疼得撑起身子，看见Steve单手解开了皮带和裤链，掏出早已勃起的性器。
“操……”Bucky重重落下梗得发酸的脑袋，从他的角度看不到Steve的脸，只能看见他的下半身，衣着齐整，唯一裸露的地方是一根粗大的阴茎。
Bucky又骂了半句脏话，性器不自觉弹跳了一下，几乎要为这一幕直接射出来。Steve在外面笑了一声，很清晰地说：“别走神。”他的话音未落，前端已经顶了进来，不顾Bucky惊慌的“等——”，就抓着他的大腿一插到底。
Bucky在一阵眩晕里猛然听见自己的尖叫声，他用所剩不多的理智将嘴紧紧捂住了，咬着袖口不住地发抖，他鲜少被这样不做扩张就插进来，即便他是个容易淌水的Omega，Steve也会把他仔细打开了，再小心地填进去。
这次和往常都不一样，也许是因为他回来的太晚了，也许是因为那个口红印，或者只是Steve终于腻烦了一味地逃避和包容他，但Bucky在掺杂着疼痛的汹涌快感中无暇细想，他只被干了几下就哆嗦着射了，浊液喷在他的小腹上，Steve钻进来抱住他，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按在座位上一下一下地操。
他很快就把Bucky的生殖腔操开了，前端狠狠擦过那道开口，细嫩的穴肉被蹭得啜吮求饶，Bucky紧紧搂着他，隔着衣服咬他的颈窝，Steve“嘶”地抽气，身下的力度却更重，Bucky被顶得不断向前滑，终于抵在了另一边的车门上。
Steve用手垫着他的头，将前端浅浅地挤进了Bucky的生殖腔，搅得它软成一团之后，又毫不留恋地退了出来，反复几次，Bucky的腔内痉挛着涌出了一大股滑液，随着Steve性器的进出洒在车垫上。
他狼狈缩在Steve和车门的夹角，身体绷紧到不时发抖，急促地在那股浓雾一样的香味里喘息，他的脸和颈项都被汗水洇湿了，Steve的舌尖扫过，感觉到他的动脉在滚烫的皮肤下突突地跳。
Steve不再顶撞他高潮过的小口，而是撤出来在他的甬道里快速抽插。他低着头去吻Bucky通红的耳垂和上面冰凉的耳环，鼻尖绕着薄薄的咸味和女士香水的甜，他突然用力挺了一下腰，按着Bucky圆润的胯骨，像是要把人钉在垫子上。
他就这样捣了十几下，直到Bucky再承受不住，用哭腔叫他的名字、求他停下，Steve才如梦初醒般松开了手。他慌忙地要将自己抽出来，但小腹的酸麻已经到了临界线，仅仅是Bucky穴肉不自觉的缩紧，就让他低吼着射了出来。
“……操，”Steve忍不住说了句粗话，他喘了一会气，摸了摸Bucky的额头和脸颊，借着一点路灯的光亮往下看，“抱歉，Buck，我马上——”他说着，刚要将自己撑起来，就被Bucky搂住了脖颈。
“没关系，这件事可以等……”Bucky用脸蹭着Steve的领子，手掌抚摸他汗湿的头发，腺体在对方没有察觉的地方烫得发疼，他舔了舔嘴唇，几乎有什么要脱口而出，但他终于只是轻声地说，“我可以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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